哎,老头儿心里苦啊。
令七想了想:“给我罢。”
“好。我这就去准备。”
林庚多细心的人呐,他不止端了茶,还带了些果子点心,另外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端的是给侍卫们的茶果,都是好茶!
就在方才,他还吩咐了几个小厮,去给随行的剩下的侍卫等送去了茶果点心,尤其是那位大夫。
令七点头,把东西送了进去,又很快出来,仍旧紧紧的守着门。
林庚知趣的留了两个小厮听从吩咐,自己离开了。
也没走远,就在正院外头找了个树荫守着,他担心林海的身体,也不知道两个人要谈多久。
林庚已经不敢把林铎当个小孩子看了。
既然不像个孩子,想必老爷就得有许多事儿交代。
想想林海垂暮的身子,林庚一时十分悲伤,他擦了擦眼眶,就这么瞅着正院的方向。
屋里,林海喝了口水,捏着一片参片,含进了嘴里。
“我,见过您的眼睛。”林海终于开口。
“我的夫子,他说曾与你同窗数载。”林铎道。
两人看似各说各的。
可该懂得彼此都懂。
“我知道是哪个,他那样漂泊不定又不慕权贵的性子竟能给您做夫子。”
“是了,他最是重情重义。”
“想必也是他劝了您来。”
林铎不语,算是默认。
林海看着他,有些艰难的道:“我知,这事儿于您是一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