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翻了个白眼,“你跟我来。”
进的是宴之峋住的客房,言笑说:“在你枕头底下,你去拿吧。”
宴之峋偏头看去,那里不像藏着什么东西,上前一探,才知道是一封信。
等他回头,已经不见言笑的身影。
迟疑几秒,他打开信封。
言笑正儿八经时写得字很漂亮,笔锋重,蚕头燕尾。
你好,宴之峋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不喜欢你,或者该说我很讨厌你。对我来说,我的人生就是一场赛跑,我就算再累,哪怕是跪着爬着也得一直前进,你不一样,你从出生起,就领先了我一大截,也就意味着,在同一个机会面前,我永远竞争不过你。
这种认知让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直到那天,你像个英雄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一定非得是宿敌,还可以是互相激励着前进的朋友,以及,互相取暖、亲密的恋人。
我喜欢你吻我时发烫的耳根,喜欢你为了给我制造惊喜,却非要瞒着我不说的拙劣演技,喜欢你在我生病时,望着我心疼的神情。
喜欢到了一定阶段,它会变成爱。
我确信我是爱你的,现在更是,但我的爱施展起来会和主流定义的与众不同。
《吉檀迦利》里有一句话:尘世上那些爱我的人,用尽方法拉住我,你的爱就不是那样,你的爱比他们伟大的多,你让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