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声线含糊,是真纳闷了,“什么回应。”
“我说我爱你。”
她扯开嗓,一字一顿:“听到啦。”
“……那你呢?”
“爱!爱!爱!”
好敷衍。
宴之峋咬牙切齿,故作大方道:“其实你爱不爱我根本无所谓。”
不对,他不是这么无私的人,既然付出了,他就想得到些回馈,不多,够满足他的心就行了。
他改口道:“还是有所谓的。”
“但你别变成我妈那样的,一边爱着一个人一边哭,我受不了……当然我说的这个哭,是难过的哭,至于感动、欣喜的泪,你可以流。”
“言笑,我会让你感受到很多的爱,一天比一天更多。”
“你相信我吧。”
女人不能在深夜做决定,他好像也不能,思绪和情绪一经打开,就泛滥到恨不得一次性全倾泻出来,但他也清楚他不能这么做,这样容易让他陷入自我感动的陷阱里。
宴之峋正准备来一句总结结束这个矫情的话题,耳边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他抬起头,借着窗外月色掩映进来的光亮,看到她低垂的眼帘,睫毛一动不动,嘴唇习惯性地微微张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熟的,能确定的是,他刚才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话,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心里有点不爽,但他不会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