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说得有些糙,宴之峋没耳朵听,自动屏蔽,指腹摩挲她唇角,暧昧地示意着什么,和嘴上说的话背道而驰,“你继续往下说。”
他爱听,她多说点。
言笑知道现在说这些其实有点晚了,也有点矫情,偏离了她的人设,但瞅着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内心多多少少是怜爱的,于是大发慈悲地满足了他,“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段时间你带我去逛的地方,吃过的东西,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宴之峋还来不及感动,就听见她慢悠悠地补充上:“我跟你接过几次吻、上过几次床我也记得,包括每次上床时你的频率和持久度……哎,当时我就想说了,你的技术真不怎么样。”
堪称语不惊人死不休。
宴之峋一半恼的,一半羞的,连忙用嘴堵上她的嘴,空气总算安静了。
他的耳朵还在烧着,于是他只能延长这个吻的时间。
也因这个吻,宴之峋成功把自己的心搅乱了,反观言笑一脸平静,坦然地迎接上他略带责备的眼神,又拍了拍他的肩,“没关系的,我不会因为你技术差就抛弃你的,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等你慢慢进步。”
这赏赐般的口吻听笑了宴之峋,感觉自己胸腔里的气都不顺了,“言笑,你到底是来安慰我,还是专程来故意刺激我的?”
言笑意识到自己确实把话题带偏了,朝他投去一个抱歉的笑容后,重归正题,“当然那时候你起到的作用占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来源于我妈,我想起她对我的好,想得越多,对血缘的执着就越淡。”
言文秀曾经有段时间很符合言笑对于“中国式家长的刻板印象”,能为了自己孩子去死,但就是不肯耐心地坐下来倾听孩子的声音,好到过分得自以为是。
这种情况直到她高二时才有所缓和,到高三,言文秀就跟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干涉她的任何行为,给了她最充足的理解和支持,而这构成了她现在能够勇敢面对一切的一部分底气。
“当你觉得你身上的血太糟糕时,就想想你哥吧,他对你总是好的吧,再想想言出,他多懂事多可爱,这证明你没有受到任何宴瑞林坏血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