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顿,欲言又止。
宴瑞林在失去意识前,用全身仅有的力气吩咐助手先将这事瞒住。
宴临樾是从宴之峋那听说的这件事,第一时间来了医院,那会宴瑞林还在抢救,三小时后抢劫结束,没过多久他见到了将赵蓝心送回紫园又赶回来的宴之峋。
宴临樾点了根烟,白色烟雾在指间缭绕,轻飘飘的,“他的意思是不报警、不起诉,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赵蓝心在贵妇圈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向来对宴瑞林百依百顺,这导致了哪怕宴瑞林不爱她,他也无比享受着男人间“奴妻有术”的赞赏。
现在出了这种跌破旁人眼球的事,不知道会怎么落人话柄,他自然要选择瞒下,烂死在几个当事人的肚子里。
“你知不知道妈想离婚?”舟车劳顿后的疲惫迟缓地涌了上来,宴临樾感觉大脑昏昏沉沉,他捏了捏眉心,又吐出一口气后才说:“我在办公室找到了两份离婚协议书,一份被撕碎扔进垃圾桶,还有一份在桌上,两份上面都只有她的名字。”
宴临樾的语气不算沉重,相反他是用一种虚浮的调说出来的,寥寥数语,信息量巨大,像有什么东西,往脑袋上敲击,宴之峋反应慢了好几拍,等大脑不再一片空白后,摇了摇头,“她没跟我提起过。”
宴临樾揣测,“应该是今天发生的事。”
宴之峋沉默。
宴临樾问:“最近家里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跟她说了什么?”
在这个家里,宴临樾最看不起的是宴瑞林,但他不会明面跟他对着干,因为这和以卵击石没什么两样,宴瑞林责骂赵蓝心时,他会像对待宴之峋那样,故意说一些气人的话,来转移宴瑞林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