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赵蓝心直觉她不该顺着话题往下问,但她就是忍不住,“知道什么?”
“知道我小时候你为了让宴瑞林多回家一次,故意撒谎说我病情加重,后来还故意往我的药里掺点别的东西。”
对着赵蓝心越来越震惊、无措的反应,他心里一点痛快都没有,反倒觉得自己和她一样,都是那么可悲可怜。
“你第一次给我下药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至于我为什么不说,因为那是你想要做的。”
也因为他记得曾经是谁在他每次发高烧时,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床边,是谁耐心十足教他识字写字,又是谁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了“爱”这种高不可攀的情感。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
——因为他也想见他的爸爸。
“我什么都知道,但你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该说,从你开始利用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想要去了解我任何想法的欲望,包括我为什么就非言笑不可了。”
他自顾自往下说:“言笑,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一个人。”
“她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她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都在逼迫着她变糟糕,但是她没有,她让自己活出了一个在既定剧本外不一样的人生。”
这些话在她听来,可能全是繁琐又不必要的废话,但他还是想跟她说清楚,“妈,如果要选择去爱一个人,除了她,我想不到其他人了,我这辈子,就只能是她了。”
“但你不一样,你可以有很多更好的选择,正确不正确难说,能确定的是,都会比现在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