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怔。
“言笑。”
“嗯。”
“我其实很害怕。”到这份上了,他也不怕她笑话自己,“怕到站上手术台和结束手术的那一刻,我的腿都是软的。”
言笑沉默了会,艰难扯唇笑,“辛苦了——”
温馨的氛围终止于一句:“妈妈的好大儿。”
“……”
真就正经不过两分钟。
宴之峋满腔的柔情化为喉咙的钝痛,他起身给她捻了捻被子,手掌盖住她眼皮,手动让她闭麦,“你累了,睡会吧。”
等她睡着后,宴之峋也没走,盯住她看了好一会;眼神快要失焦前,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角。
周六中午,李芮彤第三次来医院看望言笑,一脸心疼道:“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那天杀的司机,醉成那样了还开车,怎么不直接喝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