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话题有脱轨的危机,言笑猛打方向盘,带回正轨瞎吹两句后,越说越玄乎,“不瞒你们说,其实在我昏迷的时候,我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有一双温暖的手,翻来覆去地在抚摸我的五脏六腑,触感还挺熟悉,估计就是宴哥了,也多亏了他,我才能彻底放松下来,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到他手里。”
不,那是罗茗的手。
宴之峋面无表情地在心里纠正。
还有,别把话说得这么色气。
言笑继续说:“不过手术成功固然好,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怨他的,毕竟没人做手术是百分百成功的,要是黄泉路上太孤单的话,我可以直接把他带走。”
所有人听到后都沉默了,这女人,有点剽悍,至少这张嘴,就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宴之峋被晾了足足几分钟,忍不住了,拿脚后跟在瓷砖上敲击,发出存在感极强的一声,打破了沉寂的氛围,最后排的护士扭头看去,他的神情晦暗不明,但能看出构成此情绪的成分相当复杂。
“宴医生,你来了。”
一群人齐齐摆头,迅速腾出两米宽的过道,场面像极皇帝到后宫看望病重的正宫娘娘,一众妃嫔颇有眼力见让位。
言笑目光闪烁了下,忽而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该心虚的人应该是对面这男人,等人全部走后,她才慢吞吞地开口:“稀客啊,听我妈说你这几天一次都没来,我还以为一直到我出院了,都盼不来您这尊大佛呢。”
阴阳怪气的。
宴之峋相信她的嘴皮子功夫已经恢复了六成,就在他被堵得哑口无言的空档,听见她换了语气,又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满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