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叫了声“阿峋”,眼眶里沁着泪,要哭不哭的模样。
话音戛然而止。
宴之峋渐渐没了耐心。
没成年前,每次被宴瑞林毒打管教后,赵蓝心都会露出这种心疼到仿佛下一秒就能肝肠寸断的反应,当时的他被母爱蒙蔽了双眼,反倒违心地上前安慰她没事,自己一点都不疼。
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意识到她的眼泪里心疼太少,更多的是自知无能为力后的愧疚,和对于宴瑞林哪天不高兴了将棍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恐惧。
她还在装,但他不想陪她演了,嘲讽地勾起唇,意外带动到伤口,他皱了下眉,才说:“您要是真心疼我,别光站着叫我名字,好歹替我处理下伤口,再不济,给我拿个药箱也好。”
赵蓝心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住了,用一种相当陌生的眼神看他。
宴之峋没给她搭第二台戏的时间,撇下她离开,经过花园时,被宴临樾拦下,“晚上住哪?”
宴之峋没说话,解锁手机,把屏幕亮给他看,“住这。”
宴临樾飞快扫了眼上面显示的地址,这小区不算高档,但在申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房价自然低不到哪去。
在完全收回目光前,他注意到最上方的备注:【仙女】
恶心。
猜出是谁后,更加恶心了。
“言笑回了申城?”
“比我早一天回的。”
“她会让你住在她那?”刚才把自己贬得和没人要的丧家之犬一样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