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知道自己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镇定,他插在口袋的手指甚至在发抖,但有些逞强还是得做。
“但我现在的脑子很清醒,对您,我什么都没做错,所以我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反倒是您,亏欠了我们这么多,不该说声对不起吗?”
赵蓝心想上前,将他拽离书房,奈何脚底像蘸上了502,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由着他一句有一句,反反复复踩在宴瑞林的高压线上。
极为罕见的,宴瑞林的暴虐还没发作,就好像将刚才那句无视了,自说自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让那个捞女和她的孩子滚远点,别来碍着我的眼,我也不想听到任何闲言碎语。”
分手了,还肯生下孩子,能为了什么?
当然是来捞的,当初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不喜欢她,眼里藏着什么,不好说是不是算计,但也能证明这人不好拿捏掌控。
他厌恶一切有独立思想的人。
宴之峋脸色冷到能滴水,“别把她说得这么跌份,现在掉价的是您儿子,她不要的人也是您儿子,至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他故意把话往夸张了说,“另外跟您说一句,这几天不管我怎么追求她、怎么哄她都没用,所以我打算改变一下策略,卖一下皮相,这也算是我活了二十几年,您送我的唯一一件称得上好的礼物了。
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声。
宴之峋一顿,掏出看,戒备状态瞬间消失,他也和变了个人一样,紧绷到锋利的轮廓松散下来,浑身透着难以言述的散漫劲,“您晚点再说教,我要先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