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突然的退场,他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松弛下来,他故作镇定地旧事重提:“你要不要和我复合?”
言笑用最甜美的笑容,说着最毫不留情的话:“不要。”
“不想跟我复合,但想和我接吻,言笑,你果然把我当成半个鸭子了。”宴之峋本来想这么说,但最后只藏在了心里想想。
他怕自己一说出口,她以后都不愿意跟他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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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宴之峋结束三天休假。
出乎意料,没有一个人议论他和言笑的事,就是悄无声息间投落到他身上的眼神有点奇怪。
内科一女医生又来窜门,聊起新爆发的流感,“现在全院差不多有一半以上的患者得的都是呼吸系统的疾病,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就连腾给内科系统的空床位也被呼吸科病人填满,预计未来有段时间还会维持这样的情况。
有人搭腔:“不过症状好像没新冠那么严重,目前来看,可能就是普通流感。”
“但愿如此吧。”
正说着,黄圣华风风火火地进门,夹板重重甩到工位上。
“出什么事了?”
“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
小赵敏感地竖起耳朵。
宴之峋对他遇到的奇闻逸事不太感兴趣,碍于两人的工位离得过于近,想听不到他火箭炮发射一样的大嗓门都难。
黄圣华的腔调比唱戏的人还要怪异,抑扬顿挫,情绪相当饱满:“五十多岁一男的,把手术收费单给他看了之后,瞬间耍脸色给我,指着手套那栏问我什么破烂玩意收费这么贵,他儿媳妇五块钱就能买来一大捆,我能怎么说,当然是耐心告诉他这是无菌橡胶手套,材质和市面上的一次性手套完全不一样,做手术必须戴这个。”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