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右眼一眨。
宴之峋沉默了。
感谢式的媚眼,虽然不怎么看得出,反倒更像是眼皮抽筋,他差点没忍住嘲讽了句。
两秒后,补救道:“你这脸看起来比平时要……亮。”他搜肠刮肚,才找出这个形容。
言笑纠正他的说法,“这叫光滑细腻。”
“你刚才敷了面膜?”
“在你来之前,坐动车去最近的城市做了热玛吉。”
什么东西?他一脸迷惑。
言笑懒得解释太多,“一个医美项目。”
他的反应看着更困惑了,言笑心里直呼拜托,“我天天熬夜,昼夜颠倒着过也是常态,再好的皮肤底子都扛不住,不花点钱给自己修复修复怎么行?”
她顺便给他普及了一堆相关医美,说到最后口干舌燥的,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
等她再度抬起眼皮,对面的唇抿得有点紧,表情显而易见地在克制着,人笔挺地站着,黑色长款大衣,内搭衬衣也是黑的,缠着薄围巾,盖住喉结,浑身的禁欲气息。
他的眼眸和他衣服一样的黑沉。
“我想亲你。”要命了,嗓音也是,沉甸甸的。
第二次抛出这么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一句后,宴之峋陷入了漫长的贤者时间。
她不装了,他也不再带滤镜瞧她了,她看着真实不少,却也更难让人捉摸了。
和周程修的那句自己每时每刻都能get到她的魅力当然是逞强时说的狗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