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究竟在紧张什么,她没想明白,多看了几秒,注意到了其他细节。
不知道从哪沾到了灰白色粉末,他额头一片花白,连带着头发也被染白了些,刚睡醒的脑子不太清醒,瞎话张口就来,“你在那到底干了多少活,还是说压力太大了,这才几天,头发没了一半,跟个秃鹫一样。”
她揉了揉眼,很不走心地安慰了句,“秃了也没事,至少变强了,估计明天桐楼就能把你支援淮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没准还真有人上门来送【神医妙手】的锦旗。”
宴之峋发现她脑子再迷糊,也不影响她这张嘴发挥出平时絮絮叨叨的功力,等她说完,他自认为没什么分量地随口回了句:“你才秃了。”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这微妙的沉寂让宴之峋不明所以,视线转回到她脸上,只见她阴恻恻一笑,他还没揣摩出其中的深意,脖子突然被她勾住,狠狠往下压,“你刚说谁秃了?就算你寸草不生,我也不可能秃!给你两秒,赶紧把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
宴之峋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一面说:“我收回。”
言笑又凉凉笑了声,慢吞吞地松开了手,这么一闹,她的意识清醒了些,绕过他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见他也跟过来,狐疑地问:“你也想喝?”
“想,用你的杯子。”
言笑没那么多讲究,给他倒满,递过去,宴之峋就着玻璃杯上的唇印喝了两口,故作平静道:“我们刚才好像间接接吻了。”
言笑递过去一个看二货的眼神,“出去几天,把自己活成了言情小说里的男主?”
还间接接吻呢?她都说不出这种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的话。
宴之峋脸色瞬间变淡,“当我没说。”
沉默几秒,他又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言笑停顿了会,摇头。
“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