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了什么事?”
“闹出了能把我调到桐楼的事。”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脸色却在数十秒间疯狂变换,比打翻的调色板更加丰富。
言笑破天荒体贴了回:“你要是不想说,可以当我没问……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宴之峋皱了下眉,“现在上网,应该还能在角落里搜到一两条相关新闻,多你一个人知道也不算多了。”
也不知道是在给谁缓冲时间,他沉默了会才说:“我打了他。”
这四个字堪比欧亨利的小说,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事情的起因其实远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复杂玄乎。
徐承的手上功夫糟糕,算不上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但他很擅长写论文,家里又有点关系,毕业后直接被安排到申城中心医院,早了宴之峋足足两年半,两个人又跟在同一个师父底下,论资排辈,宴之峋得叫他一声师兄。宴之峋看不惯他,自然一声没叫。
半年前,徐承接到一名患者,胃部长了颗肿瘤,需要手术开刀,术后再配合放疗,徐承见他吃穿用度极其寒酸,不免态度轻蔑,对他毫不上心,平时需要交代的事,全都是护士告知的,直到这名病人塞给他一个红包,他才显出几分关切。
手术前一周,徐承接到另一名家境殷实的患者,对方想要尽早手术,奈何最近半个月的手术都已经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