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没忍住,意有所指:“蠢货。”
周围的男性聊起女性主义时,他总会发出几记冷笑,当然他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同类,他看不起的只是从愚昧无知大脑里蹦出来的浅薄言论,比如现在。
声音外放,所有人都听见了,空气瞬间停止流转。
科室一医生笑着打马虎眼,“宴医生刚才是在手机上刷到了一条搞笑视频啊,没别的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王威虽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宴之峋重新捞起手机:【这人谁?】
言笑:【我这一桌子的人都是我的高中同学。】
宴之峋:【你晚上是来做什么的?】
言笑:【看不出来吗?同学聚会。】
宴之峋停顿了会,又问:【你呢?】
言笑:【我什么?】
宴之峋按捺着胸口剧烈的起伏,【你也被他们这么造过黄谣?】
言笑顿了两秒,抬头去寻他的脸,他恰好也看过来,隔着熙攘攒动的人头,迷离的暗黄灯光。
她缓慢抽回视线,在屏幕里敲下:【不然你以为他刚才说的那个“她”是谁?】
宴之峋愣了愣,躯壳里有团火苗蹿了上来,刚起身,手机震得他掌心发麻。
言笑:【想干什么?】
言笑:【给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