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最后没能见到高婶, 听邻居说就在他来前不久,他们一家动身前往北城,准备去那的大医院再做一次详细检查。
两天后, 宴之峋从言文秀口中听到了高婶不容乐观的情况,检查出来的还是那个问题, 手术能做, 但短期内排不上, 他们一家只能先回桐楼。
周二上午,高婶找到宴之峋,问他能不能给自己做手术。
宴之峋直言不讳:“我做不了。”
他目前的资历,无法主刀这样精细的手术, 更何况,他不像罗茗那种六边形战士,压根就不擅长脑部肿瘤切除。
……罗茗?
宴之峋又想起了这号人物。
他回到科室那会,有人正在谈论高婶的病情:“这种精细的脑肿瘤切除, 我们医院怎么可能做得了?得转到申城本院吧。”
“听说那边的大手术已经排到下半年了, 这能等吗?”
“其他医院不行?”
“大医院都得排队吧。”
“飞刀也不行?”
宴之峋听烦了, 快步走到罗茗身边,“你能做吗?”
罗茗还在研究高婶的病例, 头也不抬地反问:“这种手术我以前在申城做过不下二十台,你说我能不能?我倒是想问问你,当我的第一助手能不能行?”
宴之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