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公共厕所在来的路上,两个人只能往回跑,一来一去耽误了十几分钟。
高婶邻居家养了只边牧,长得很凶,右眼眼珠被人剜去,脸颊上还有条长达七八公分的贯穿伤疤,言出有点害怕,一个劲往宴之峋身后躲,但又觉得不太礼貌,一面还想和它打招呼,最后颤抖着声音说:“你好。”
手还没挥动两下,边牧朝他吠了声,他整个人一抖,好不容易探出去的脑袋,猛地又缩了回去,攥住宴之峋牛仔裤的手指都在发抖。
好半会才再次出声:“你好啊旺财,我是出出。”
边牧又吠了声,像在说:我管你是谁。
言出再次被吓了一激灵,宴之峋拍拍他的背,瞎话张口就来:“它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叫的。”
边牧连着吠了三声,听着恶狠狠的。
言出不再相信他的鬼话,但这不妨碍他还想依赖他,求救般的视线递过去,“狗蛋,你和旺财好好聊聊吧,你们不是兄弟嘛?哭哭说,自己人说的话都会听的。”
宴之峋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大脑出现了一霎的空白,“嗯?”
“哭哭说,狗蛋是狗狗变的,上辈子是狗神。”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住人看时诚诚恳恳的模样,就连荒诞无稽的玩笑话听着也像在阐述客观事实,让人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反馈给他。
宴之峋说不出任何指责式的说教,可以的话,他只想瞬移到他亲妈身边,附在她耳边咄咄逼人,质问她到底给他们的儿子从小灌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这也只能是想想,在涉及到言出的成长和教育问题上,他没有资格去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