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瑞林淡淡接道:“二嫂,用打发可不太合适,我自己的儿子,我总不可能拿他当仇人看,调他去桐楼,只是为了磨练他。”
二伯母先是感慨了句确实得磨,然后意有所指道:“都说好事多磨,阿峋现在这浪荡不着调的样子,说到底是早期家庭教育出现了问题,可不能代表以后,没准过不了多久,阿峋就能痛改前非,弯道超车了,我们云舟都赶不上了呢。”
短短一句话,拐着弯骂了宴三一家,顺便抬高自己儿子的身价,宴瑞林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
宴之峋听了却只想笑。
好事多磨?
狗屁好事多磨,他又不是驴,谁爱磨谁磨去。
不过关于家庭教育的批判,倒是说得不错。
老大没憋住笑,又插了句:“我看阿峋也别当外科医生了,省得到时候一个失误,犯下人命大罪……云舟,你不是还成立了什么实验小组吗,能不能加个名额,把阿峋拉进来,都是自家兄弟,总要帮衬一把的。”
宴之峋垂了垂眼皮,这话听着倒像是给他莫大的恩赐。
但他不打算收,甚至是当面拒收,毫不留情地让他们难堪。
“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他那实验小组,我大学就待过,没什么意思。”
二伯母脸一僵,“还没说是什么小组呢,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宴之峋直接越过她问宴云舟,“主负责导师是黄海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