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照片给她看,同时将周程修说的那些转述给了她,一面不忘去观察她的反应。
在情理之中,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像结上一层厚重的冰。
“不是第一次了。”
言笑捏着自己喉咙,音调和声线都有些变形,“见到她一身伤回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宴之峋投去诧异的目光,紧随其后的另一句补充,让他脸上的惊愕显露得更加明显了。
“我其实能猜到是谁干的,但我没有证据,毕竟我和他们也只见过一面。”
她的表情还是平淡,但他能看出她的情绪已经隐忍到了边缘,仿佛只需再来一个小小的刺激,就能爆发。
宴之峋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他们到底是谁?”
也不知道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没听到,还是故意想跳过这个问题,她没回答,继续往下说:“我是在几年前才知道他们的存在,是他们主动来找我的,这些我妈通通不知道,就像她以为我不知道她私下去见他们这事一样。”
孩子们的眼睛是照妖镜,能照出的东西很多,是非得失、亲疏冷热,以及人心底的阴暗和欲望,讽刺的是,大人们却总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懂。
言笑感觉胃更疼了,疼到她额角都渗出汗,宴之峋用余光捕捉到,“还很不舒服?”
她摇头,逞强,缓了会才说:“就血缘关系上说,我算是他们的亲人。”
这个答案宴之峋其实猜到了几分,“这男的是你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