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雄照例关心了两句,然后旁敲侧击让他别把今天这事告诉宴瑞林,最好一点风声都别透露出去。
墙上有台挂钟,宴之峋看了眼时间,眉宇间的烦躁收不住了,许国雄察觉到,没把他留太久,得到一句“我心里有数”后,就放他离开。
宴之峋大步流星地朝急诊室走去。
言笑已经等得昏昏欲睡,迷蒙间,捕捉到他的气息,在撩开眼皮前,她先打了个哈欠,状似抱怨地说起反话:“你要是再快点,我心里的花真的能谢了。”
宴之峋淡淡说:“出了点事。”
言笑慢吞吞地抬起头,突地一滞,盯住他看了会,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扯他脸上的纱布,“你被人打了?”
“……”
他神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言笑读懂,哦了声,语气理所当然的,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宴之峋瞥她,“不算被人打,路过,被飞刀划伤。”
他正儿八经地同她解释了句,哪成想,言笑幸灾乐祸的笑声放得更大了,跟鹅叫一般,若非被护士提醒了句,他有理由相信,她还能再笑上几分钟。
勉强敛住后,她也朝他投去一瞥,眼神像在瞧一个可怜的小倒霉蛋,片刻才收回,头又低了下去。
“不过说起来,现在医闹确实挺厉害,我记得前不久申城一家医院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医闹事件,听说受伤那人也是外科医生。”
她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宴之峋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过了几秒,她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和一把削皮刀,刚在苹果上划开一道口子就停下,“你有塑料袋吗?”
他又不是清洁工,还能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宴之峋说没有,手往左边口袋一伸,递过去,“你用口罩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