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喜欢她, 不是什么秘密,即便他当众否认了——她很清楚, 这是一种自保的手段,毕竟喜欢上一个众矢之的,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相反祸患无穷,尤其对于那种被人拥趸着的天之骄子来说。他保护不了她,总不能还把自己赔进去。
宴之峋听到这话后的第一反应是诧异,她高中那会不是正遭受着严重的校园霸凌,怎么还有人暗恋着她?
这个疑问刚冒出头,又被他狠狠否决。
遭遇霸凌和被人默默喜欢着,是两码事,并不冲突,就看对方有没有勇气将一个人的暗恋发展到两个人共同与世界的对抗。
“不愧是你。”宴之峋幽幽点评。
“嗯?什么意思?我又怎么了?”
他哼笑,“夸你异性缘好。”
他们在一起时,即便知道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她身边的花花蝴蝶还是没有死心,数量甚至还有增无减,异性缘好到让他望尘莫及。
言笑今天扎了个松垮的低马尾,偏八字型的刘海被风吹到凌乱,她抬手捋了捋,漫不经心地应道:“那确实。”
四平八稳的路程中,言出又睡了过去,两个人的嘴巴都消停下来,但其中一个人的眼珠还是不太安分。
言笑敏锐地捕捉到宴之峋的眼神在寂静中时不时瞟过来,刮过她的耳廓,有几次在她头顶盘旋,实在是好奇,她问:“你到底在看什么?”
他想也没想就说:“在看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恰好路过一个教堂,言笑心血来潮,顺着他的话往下接:“那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好好接受洗礼仪式了。”
宴之峋让她省省,“这教堂太小,装不下你的罪孽。”
言笑顿了下,不得不承认,在回怼方面,他进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