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拿额头去贴他的额头,热度还很高。
高婶在一旁说:“怕有炎症,刚才抽了血, 报告估计还得等几分钟。”
宴之峋小幅度地点了下头,“您一会要忙吗?”
“再过一会, 得去接外孙女了。”高婶犹豫着说,“小宴,你应该还在上班吧,要不我跟孩子外公说声,今天让他去接。”
“现在不忙,接下来也没有手术安排,我留在这里吧,言出打完针后,跟他一起回去。”
一听到“打针”,言出就收紧了手臂,半边脸紧紧贴在宴之峋胸口。
宴之峋顿了两秒,摸摸他脑袋。
高婶走后不久,宴之峋去拿了报告单给医生看,医生开了两小瓶静脉输液。
打针的时候,言出害怕到不敢睁眼,针落下的转瞬,整个人一颤,但没有哭,下嘴唇都被他咬到发白。
宴之峋抱着他坐到空排椅上,小家伙声音还在抖,“狗蛋,出出刚才棒不棒?棒的话,狗蛋能不能亲亲出出。”
宴之峋旁若无人地贴上他肉嘟嘟的侧脸,两秒后离开。
言出心满意足地笑了,眼睛弯弯的,精气神一下子恢复大半,看不出在发高烧。
过了几分钟,宴之峋问:“言笑——你妈知不知道你生病了?”
言出摇了摇头,“出出没有说。”
宴之峋愣了下,“为什么不告诉她?”
疑惑的同时,他心里升起一丝窃喜,这是不是代表比起言笑,言出在治疗疾病上更加信任他、更加想要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