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茗看在眼里,没问,当他半夜兴致勃勃地做贼去了,只有许国雄循例又关心了句:“小宴,你这两天是不是没休息好?是住宿环境不行?我记得你住在——”
没想起来,“住在哪块来着?”
对方一连抛出几个问题,宴之峋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就近说:“我住风南巷。”
许国雄这才有了些印象,“言家点心铺子楼上?”
宴之峋说是。
黄圣华幸灾乐祸地笑出声,“谁安排你住那的?那里风水可不好。”
宴之峋还记得自己初来那天,科室几人调侃他是小少爷那茬,这会语气不太好:“能是谁?还不是你们的大少爷。”
黄圣华在某些方面很精,最快反应过来,喉咙哽了下,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时,宴之峋又慢条斯理地蹦出一句:“风水不好是什么意思?”
黄圣华敛神说:“你还不知道?那幢楼里住着的母女,都是未婚先孕,当妈的二十几年前和她妹一起来的桐楼,那会她女儿才刚出生,我记得是叫言笑吧,这名字还挺好记……她一个人把言笑养大到十八岁,结果养出了一个白眼狼,考了个状元,去外地读书就没回来过,一直到四年前,才大着肚子出现,没少被人议论。”
桐楼就这么点大,互相想不认识都难,加上黄圣华母亲和言文秀是同辈,偶尔会聚到一起谈天说地,表面看着和谐,实际背地里以他母亲为代表,没少拿言文秀的家事当成不可告人的谈资。
黄圣华不信言文秀没察觉出她们隐隐约约传递出的敌意和看热闹心态,也因此他更加纳闷言文秀为什么还愿意跟她们待在一块。
“和她妹”这三个字短暂地攫取走了宴之峋的注意力。
言文秀从来没提起自己还有个妹妹,至于言笑,不管是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还是现在,她都没有说起过任何关于她阿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