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刁钻的角度,只能是我自己拍下的。”
“上面密密麻麻的针头是什么?”李芮彤强忍着怒火问,“那群狗逼的还用针扎你?”
言笑摇头,“比起亲自动手扎,他们更喜欢玩抛掷游戏。”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李芮彤形容那样的画面,多说反倒显得繁赘,没有重点,思忖片刻,言简意赅道:“就让我站着,他们拿圆规尖口往我身上扔。”
李芮彤喉咙开始胀痛,“当时就没人替你讨个说法。”
言笑:“我和班主任说过几次,不过她不喜欢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干了什么违反校纪校规的事,她倒是第一时间找上我妈打小报告。”
李芮彤视线又垂了回去。
两张单薄的相纸,紧紧粘合在一起,象征着白昼与黑夜,光明与晦暗,也象征着人体内鲜活的血管与五脏六腑处的糜烂。
她百感交集,好一会才出声:“我都不知道你以前被欺负得这么惨。”
过度诧异后的感慨,显得她的口吻更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第三者,说完她才意识到有多不妥当,“我不是这意思。”
言笑并不在乎她是什么意思,“算惨吗?我没什么衡量标准,所以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