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宴之峋脸直接黑了三度,“你当我是你,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争斤轮两锱铢必较……”
他一连甩出去七八个相近含义的成语,言笑听到一半时,无关紧要地打了声哈切,间接堵住了他的嘴。
隔了一会,他才去叫她的名字,是重逢后的第一次:“言笑。”
嗓音低得让人心口一颤,言笑收敛漫不经心的姿态,“什么事?”
宴之峋说:“你怎么是这样的?”
今天的他没有喝一滴酒,但就是醉醺醺的,数年前对她这个人的判断麻痹成一条虚晃的线,处处可见断裂的痕迹,而他变成了一个气球,被线拴在一端,轻飘飘的,由着风肆意摆弄。
等到酒精淡去,又在某个节点,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这种认知让他无比惶恐和无措,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他醉得更厉害了。
言笑听出他的潜台词,生生愣住了,直到言出哼起童谣的声音传入耳膜,她才从混乱中找回自己,故作轻松地一笑,“现在发现也不迟啊。”
他却说:“已经迟了。”
言笑没接话,仅从他们分手的结果看,确实迟了。
宴之峋又问:“为什么会这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