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衣宽大, 套在她身上却不显得臃肿,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消瘦, 保留着十八九岁时清瘦孱弱的弧度,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刚才这段插曲的影响,甚至还多要了一碗大排面, 完成了两次光盘行动。
这次目光停驻的时间格外漫长,宴之峋无法抑制地萌生出一种错觉,于朦胧之间, 看到她的肩胛骨凸了出来,像后背上长了对翅膀, 翅膀里蕴藏着足以承载她徜徉天际的力量。
他迟缓地抽回目光,鼻尖的油炸味存在感越发强烈,就在他忍受不住的前一刻,言笑牵着言出的手走到他身边,“出出想喝奶茶了,我去给他买,你要一起来,还是自己先回去?”
“一起。”
他没怎么犹豫,心里想的是,别想撇开他和言出单独相处。
言笑曲解他的意思,“你也想喝?”
他说不。
她淡淡哦了声,轻车熟路地离开小巷,拐入另一条街。
冷清许多,两旁栽着香樟树,油烟味消失得无影无踪。
宴之峋有勇气深呼吸了,两次过后,他强装镇定地打开话题:“刚才在吃饭的地方,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那么说有问题?”
言笑复盘了遍,没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脏水都那样泼过来了,我要是说'不关我的事,你少污蔑人'多没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