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茗认定是胃癌,需要做手术切除病变组织。
罗茗上午罕见地请了假,查房的任务交付到宴之峋手上,宴之峋见到刘世柏那会,他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倒是他儿子,满脸凄苦,一个劲地问老爹还有没有救、要是手术失败了会怎么样、不动手术是不是比动手术活得更久些。
宴之峋心直口快惯了,抛下一句:“放心,死不了。”
又不是病入膏肓,这种程度的手术,罗茗一个人就能完成。
这事过去没多久,宴之峋就被投诉了,称他用词不当,对着癌症患者将“死”字挂在嘴边。
他哦了声,说以后会注意,实际上没怎么放在心里,阳奉阴违也是他擅长的本领。
一天的好心情因这这件事折损大半,最终消弭于高婶的一通电话:“小宴,出出让我跟你说,下午不用你来接了,他妈妈会来的。”
他表情一僵,笑得分外假,“我知道了。”
一回科室,听见几位医生在谈论刘世柏的病情和他难伺候的家属,罗茗销假回来了,但他没也加入话题。
“我记得是小宴触诊的。”许国雄视线转了过去,停在宴之峋身上,“小宴,我早上看你还和他儿子聊了会,具体都说了些什么?”
在言文秀和高叔高婶那听得次数一多,宴之峋已经对这个称呼免疫了,这会只是懒懒抬眼,迎上许国雄意味不明的眸光后,才说:“没说什么,就是建议他们一家人都去做个HP检查。”
罗茗停下手上的动作,百忙中看他一眼。
黄圣华挑眉插了句:“生病的是老的,你要一家人都去做检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