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面上沉默,心说你以前可没少骗我。
在她记忆里,宴之峋经常生病,他本人也承认过自己很喜欢生病,当然是一些对身体造不成太大损伤的小毛病,比如发烧,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用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她。
“言笑,你亲亲我。”
她非常现实,冷漠无情地拒绝。
矫情的小少爷数不清第几次发出灵魂叩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才要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她总能找到道理,“你都生病了还想我亲你,是不是想传染给我?”
话虽那么说,可到最后她总是抵不过他若有若无的撒娇和示弱,心软塌塌地陷下一角,试图用一个吻帮助他抵抗病毒的侵袭。
后来当她亲眼目睹他的父亲宴瑞林是如何当众羞辱他,而他的母亲赵蓝心又是如何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生怕祸水东引,才意识到,他不是爱生病,他只是想通过生病得到他从未拥有过的爱。
……
言笑不再跟他争辩,“晚点我来接言出,今晚他跟我一起睡。”
宴之峋想说什么,被卡在嗓子的铅块堵了回去,只能由着对面掐断电话。
几乎在同时,这段影片播放结束,空气重归寂静,言笑前所未有的温柔声线、言出被逗到咯咯笑的童音却还在他耳边循环,怎么也抹不去。
最后是被敲门声覆盖的,两秒后,影片自动跳转到下一段。
宴之峋上前打开门,言笑的脸露了出来,两个人无声对视几秒,惊愕爬进她的眼睛,“你哭了?”
他的脸藏匿在黑暗里,看得不太清晰,她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