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进了房间,顺势关上阳台门,隔绝外界细碎的动静,准备迎接时隔四年的开诚布公。
西装不紧不松,裹在躯壳外却有明显的束缚感,加上刚才被她这么一刺,喉咙也痛,宴之峋伸手拽了拽领带,又将外套脱下,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明知故问般地打开话题:“言出是你生的?”
言笑视线落在他微皱的袖口上,忽而轻笑,“你见过哪家孩子是从指缝里蹦出来的?”
稍作沉默后,他问了第二个早已心知肚明的问题:“他是我的孩子?”
“准确来说,你是他的爸爸。”
这轮问答乍一听一个意思,分析下来内涵截然不同,尤其是在从属关系上。
“然后呢?”
“什么然后?你是想让我夸你精子存活率高吗?”
“……”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撞上,宴之峋先错开,他将衣袖挽上又放下,重复几次后才再度开口:“你说你是在跟我分手后,才知道言出的存在,你到底为什么——”
难以启齿似的,他没把话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