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
“哦。”
周程修当他讲究的臭毛病犯了,也没多劝,自顾自又夹了一筷子的肥牛,不动声色地打开话题,“对了,前段时间我碰到李芮彤了,她跟我提起言笑,说什么来着……”
周程修突然想不起来了。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旁人不能提及的禁忌,“言笑”就是宴之峋为数不多禁忌词里的一个,他自己可以藏在脑子里偷偷想,但别人绝对不能当着他的面谈起。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做派。
以至于现在听周程修这么提起,他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额角的青筋霎时也绷紧了,声线倒是没有太大的起伏,但也冷冽得过分,“突然提起她做什么?”
周程修抬起眼皮,从对面冰冷的眼神中读出他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你他妈是不是欠抽?”
司空见惯了,这会也就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吗?”
“到底什么样的'感'才能让你发出这个话题?”宴之峋表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心里却在不屑,看看他能编出什么样的废话来。”
周程修看似答非所问,“我记得言笑也是这种地方出来的,”他语速慢悠悠的,“怎么,她没跟你说过?”
宴之峋一顿,不承认也不否认。
周程修曲解他的意思,“她不说你不会问?”
宴之峋懒得澄清,顺着话题往下说:“问这个做什么?”
“两个人交往,问起这个不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