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一个人都没有,倒也省去了不必要的打招呼。
桐楼分院离风南巷不算远,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但他还是磨蹭到了二十分钟,主任许国雄早早在院门口等着,一见到他,笑脸先迎了上去。
宴之峋猜出他要说些什么,用不咸不淡的语调抢先一步道:“科室在几楼?”
“三楼,这就带你上去。”
手机响了,许国雄接起,说了个“行”后掐断电话,“临时要去处理点事,我找个人带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
“那行,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宴之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没乘直达电梯,而是绕远路去了走廊尽头,坐扶梯一层层地上去,还没进科室,新人入职前夕亘古不变的八卦环节先扑进耳膜,“听说马上要来这的是主院下届院长的小儿子,妥妥一关系户。”
“啊?你不早说?”
“现在不是说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提前准备好跟小少爷打好关系啊,没准哪一天我就能从这穷乡僻壤调回市里了。”
“出息。”
有人拉回到正题上,“准院长怎么就舍得把他儿子下派到这种地方?”
“听说是在一次手术里出了事故,那场手术又特别重要,是给药管局副局长开刀,当时还来了不少领导旁观,小少爷被安排成第三助手,当然论资历和技术,这事根本轮不到他,谁让我们没有一个让我们一出生就在罗马的爹呢……”
“哎人比人,果然气死人。”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