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仪勃然大怒,顾不上还在公共场合,转身“啪”地甩了他一巴掌,“我就知道,你一直嫌我上不得台面,眼里就只有那个赵曼琳。”
趁着闲暇想上来留个好印象的叶笃之惊呆了,顿住送水果的脚步,回到幕后,犹豫地催了下傅真,“你还是快过去看看吧。”
天之骄子、顶级帅逼莫名挨一耳光总是让人揪心。零星几个远远的看到这一幕的同学,也替晏启山捏了一把汗。
但晏启山自己满不在乎,甚至还笑了下,“妈,你扪心自问,没有曼琳妈妈去藏南找我,我还有命做你儿子吗?要不是她病死了,你现在能成为晏太太吗?”
“你……”周韵仪气得不行,跳脚站起来举着坤包要砸他。
晏启山也不躲,抬头睨着她,破罐子破摔地说,“打死我,你这晏太太位置也坐不稳。毕竟我爸最不缺的就是儿子和女人。”
“你别以为我不敢打!”
周韵仪满脸惊怒,多年苦学来的文雅大方、从容不迫的气质早已丢到了爪哇国,“你怎么就生了你这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不肖子。”
“三哥!”
傅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能地跑过来挡在中间,抱住晏启山,“排练结束了,我们回家吧,今晚我煎鳕鱼饺给你尝尝。”
“好。”
晏启山看见她,眼里终于聚起光亮,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粉扑子小凸脸,温柔地笑了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用力抱住。宛如溺水之人抱住救命浮木那样毫无保留。
昔日光风霁月,渊渟岳峙的男人,此刻只是一只受伤的雪橇犬。
周韵仪大为震撼,看怪物似的,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最终什么也没说,鄙夷地冷哼一声,拎着爱马仕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