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从主动靠近她的那天起, 从她拿到那封信起,从她发现他一直把那个挂件带在身边起, 从他在工作之外的时候也会找她起……
无数个时刻,他都轻而易举就会露馅。
过去这几个月待在她身边的时光,于他而言已是恩赐。到了这样的境况, 他如果还要找借口不承认, 才更显得卑怯。
他没避开她的视线,轻笑一声,嗓子里冒出来的声音有些哑:“这么……这么明显吗?”
霍蓁蓁也扯着唇笑了下, 回应道:“你要么不敢看我眼睛, 要么会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静静看我很久。还有, 每次和我说话,你耳朵都会红。”
“一次两次可能是偶然, 每次如此, 是不是太明显了?”
游礼语速缓下来,轻喊她的名字:“蓁蓁, 话已经到这里, 那我能不能恳求你给我个机会?”
“游礼。”霍蓁蓁也喊他一声, 眸底浅淡的笑意消失不见。
这样严肃的样子令人不安。
游礼迟疑着“嗯”了声,已经能猜想到接下来的大概会听到什么样的话, 还是说:“你说,我在听。”
霍蓁蓁拧着眉,又喊了遍他的名字:“游礼。”
他依然是一声“嗯”,明明心底也迫切需要一个答案,却并没张口催促,只是静静等在原地。
她沉了口气,终于出声:“我不算是个很迟钝的人,不是今天才意识到。可是我们才认识三个多月,之前就算我有所猜测,想过你是不是喜欢我,也还是没法肯定。毕竟你那么好,你对身边的朋友都很真诚,所以我才怕,如果草率地把你对我的好界定在爱情这个范畴里,太过狭隘。”
她说才三个月。
那意味着,她并没将手写信、挂件、栗子蛋糕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
游礼暗自松了口气。
听她静下来,才开口:“不是你狭隘,是我的问题。如果你觉得困扰,我会消失,绝不会再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