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嘉怡垂下头,迅速眨了几下眼,又握紧双拳重新抬头。
这次她没再有任何回避,直勾勾朝他眸间盯过去,“还有,上次蓁蓁包里掉出来的那封18年的信。”
“也是你写的。”
这句不是提问,而是陈述。
游礼意识到什么,干脆连上一个问题一并给出答案:“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挂件就是蓁蓁的。那封信,也是我写给她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居然真的去到她手上了。”
这些天以来,娄嘉怡都没再出现在游礼面前。
不是她真的有多忙,她只是在给自己时间考虑,考虑是否还要再给心底这份情感继续下去的机会。
她从游礼刚到洛安上大学那年就认识他,五年来,一直以朋友身份相处。
她一直安慰自己,这样的身份反而不会失去。
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不是没有因为不能言说、没有回应而难受。
可这些难受,通常又因为他的一个微笑,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问候化解,让她告诉自己可以再坚持一下。
直到霍蓁蓁的出现,她才明白为什么游礼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为什么他自己不喜欢吃甜品却又把甜品做得那么好。
才明白,他从不是什么不解风情的直男。
也才明白。
她爱上的,原来只是游礼爱着霍蓁蓁时的那个灵魂。
那个她以为的,专一、细心、体贴,其实是为了另一个女孩才这样的灵魂。
娄嘉怡眼圈红了红,但还是弯唇挤出了微笑。
她伸手过来,摊开的掌心里是之前挂在背包上那个游礼抓来的小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