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眉头稍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么问。
怔了两秒,他连忙藏起眸中因为刚刚那个挂件的事情还没缓过来的不安,唇角微扬露出一个柔缓的笑,“还好,压力不是没有,但老话不都说—— ”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是你从悬崖边解救回来的,哪还有什么输不起的,你说是吧?”
又朝他盯了两眼,确认此刻的表情确实没有不对劲,这才点头接上话:“嗯,放手一搏就好了,只要尽了全力,结果怎么样就都不会后悔了。”
游礼笑意明朗了些,反问她:“你艺术大赛第二轮的作品准备得还顺利吗?”
一听这个,霍蓁蓁瞬间面露难色。
她耸着肩长叹了口气,“不是很顺利,我所在那一组的主题是‘童年与童真’,我想来想去,我的童年除了去游乐场、穿公主裙、上舞蹈班这之类的事情好像就没有更多了,再远点顶多就是去乡下爷爷奶奶的老屋,看着邻居家的哥哥弟弟在小河边捉鱼,。
为了找灵感,我这两天没少看纪录片,但作用并不是很大。”
抿着唇慢悠悠“嗯……”一声后,游礼张口:“画画的事情我不懂,不过你如果是想知道更多不同人的童年生活,那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下素材。”
“可以吗?”她仰头,双眼张得圆溜溜。
“可以,你愿意听的话,”游礼答得果断,“那我得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霍蓁蓁没催促,只是静静望着他。
三五秒后,游礼继续说话:“上次和你提过,我爸爸在我还没有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之后没多久,我妈妈也离开了鹿溪,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爸爸唯一给我们留下的,就是那间二十多平的小屋子,一半隔做水果店,另一半是我们住的地方,我从小到大吃住和学习都在那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