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表演者不算多,但寻遍视线可见的角落,也并没见蓁蓁的踪影。
美院礼堂又大,总共能容纳一千人,他站在台侧朝攒动的人头张望,但一眼又一眼,仍是没有想见的那个人。
几近失望之际,他叹了口气往身后的墙上一倚,懒洋洋掀着眼皮朝台上看。
此时是一个话剧节目,先登场的两个女孩子穿着同样的连衣裙和鞋子,梳着同样的发型。
唯一不同的是,靠右的那个脸上戴了面具。
左侧没戴面具的女孩先开口,说了长长一段台词。
游礼听得发晕,给翟诺发过信息后,已经转身准备出去。
刚往门边迈出半步,一道熟悉的声音闯进耳廓。
他脚步一滞,握在门把手上的右手止不住颤抖几下,这才重新回头看向舞台。
说话的正是刚刚戴面具的女孩,大约是角色需要,她刻意将声音压低了些,但还是不难听出往日温润如水的声线。
几分钟后,演出接近尾声,剧情推动之下,女孩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那张脸满是笑意,剪水双瞳似是揉进星光。
那笑容太过美好,反倒让一年没再见过她,已被思念冲昏头脑的游礼觉得不真实。
他凝眸望了许久,只觉灯光亮到刺眼。
但再亮的灯光,也还是没能掩埋那颗明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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