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黄,光线顺着他的帽檐洒下,虽不见眼神,整个画面却还是格外静谧美好。
像一幅老旧的油画。
许是见窗边人影晃动,他将帽檐往上推了推,举起右手挥了两下。
霍蓁蓁也冲他挥手,回身扯开门往下跑。
靠近才看清,他身上只穿了件薄卫衣。她拧了下眉,问:“变天了,你骑车穿成这样,不冷吗?”
她明明记得,十月的时候,他的手就总是凉凉的。
游礼朝自己的衣服看一眼,又掀着眼帘看她,笑道:“变天了,你穿成这样从屋子里出来,不冷吗?”
“……”
在书房开着空调,她只套了条棉质睡裙。刚才见他已经在楼下等,她根本没来得及多想。
不过倒是印证了付行简那天的话,游礼的内向和话少只对不熟的人。
这不是挺能让人语塞的?
她用食指卷着脸侧的发丝,嘟囔:“我离家近啊,反正一转身就能回去……”
游礼轻声笑笑,垂下的眼睫在微弯的双眸上颤动。
他将手上拎的牛皮纸袋递过来,“给你的。”
“什么?”她抬眼问。
“栗子蛋糕,还有两个三明治,可以当早餐。”他手又往前伸了伸。
接过袋子往里看了两眼,霍蓁蓁才说:“这么晚过来,就为了给我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