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尖, 眼神有些闪躲。
朗月之凑近镜头,下一秒便问:“我们家宝贝有心事吧?”
“您怎么知道?”霍蓁蓁睁大眼睛反问。
朗月之撇着嘴, “你稍微有点不对劲都写脸上了,我能不知道吗?再说,平时你画画的时候总是静音或者关机的,刚刚一打就接了,说明心不在焉呗。”
憨笑两声后,霍蓁蓁拿过手机捧在手上,“是有点。简而言之就是我为了帮朋友争取一次难得的机会,放弃了杂志社的稿酬,所以现在等于在白给杂志社打工呢。”
听筒那头的人没说话,她自顾自追问:“我这样是不是挺傻的?”
霍宗平忽然在画面里冒头,“你要不这么做,反而不是你了。”
夫妻俩紧接着就此讨论起来。
“你记不记得,你女儿八岁那年,怕我们不同意她领养一只小狗,自己偷偷饿着肚子攒了好久的早餐钱?”
“怎么可能不记得。”
说完,朗月之重新看向镜头,“为了一只小狗你都能这样,何况对方还是你的朋友呢?”
她眯了眯眼,“不过我猜,你心事重重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牺牲’,而是担心就算你已经做了这样的牺牲,最终仍然没法改变什么吧?”
霍蓁蓁惊叹:“妈妈,您真的不会读心术吗?”
霍宗平笑着插话:“你妈妈何止是会读心术?”
三人一同笑起来。
朗月之接着说:“蓁蓁,你为朋友担心的心情很正常,你已经为他争取到了机会,至于事情的结果如何,这不是你能掌控的。你现在就一直为结果揪心,那简单说来就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