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顶多只是人家玩乐时候的背景音乐,哪有人真的在看演出或听他们唱歌。
可现在的他们,没资格谈什么艺术追求,能赚到钱才是头等大事。
他装没听懂,只答了句:“她会来的。”
她一向说话算数,不可能出尔反尔。
岳安没再多说,回头看付行简已经喝完水,眼神示意继续接下来的表演。
又是两首歌唱完,游礼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拨片。
拨片捏在指尖,轻轻从琴弦上扫过,贝斯声掩在电吉他的声音中构成这首歌的前奏。
几秒后,鼓声加入。
霍蓁蓁就在这时进来,脚步和台上急促的鼓点吻合。
她站在吧台这头,踮着脚张望片刻,在右前方找了个空位坐下。
在车子上等到八点多,交通也不见有恢复正常的架势,她最后是骑路边的自行车过来的。
这会儿正靠在椅背上,边用手掌给自己扇风,边一下接一下在喘大气。
点的啤酒端上来后,也顾不上那杯酒有多冰,仰起头就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半。
渴是解了,她被呛得不轻,半握着拳锤了锤胸口。
游礼在台上目睹一切,忍不住勾着唇在笑。
怕她看见,又迅速低下头。
蓝白交织的光束包裹下,霍蓁蓁只见他被光线照亮的半张脸以及唇边似是而非的笑,看不清反倒更引人注意。
气息捋顺,她坐直身子看台上四人的表演。
曲调偏缓一些的,她就投入其中,时不时跟着晃悠两下身子;节奏鲜明的,她就干脆将右手举到半空跟着一起打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