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是单纯不喜欢她。”贺屿川喃喃低语,原来他一直都想错了,怪不得相宜提离婚的时候那么决绝。
“我当时考大学的时候还问过你意见,我是想考外交大学的,但是我爸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报考的,就逼我改志愿,我还在家闹绝食呢。”不过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说起来心里没有愤恨,只是有些唏嘘而已。
原来相宜还闹过绝食,怪不得一直这么瘦,贺屿川把人揽进怀中,双臂收紧,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不明白为什么孟子浩要阻拦呢?
“因为我是个丑小鸭,我爸觉得我配不上你,你也不可能看得上我啊。”孟相宜解释,谁让贺屿川那时候过于耀眼呢,已经算是优秀的自己和他比都黯然无光,唯一能和他并肩的就是林婕妤了。
“岳父的眼光向来不好。”贺屿川诚实的评价,本来前段时间孟子浩还来求他说看中一个项目,想让他找人评估一下,他说会考虑,现在他真的想让孟子浩哪凉快哪呆着去,什么项目都别想涉及,乖乖在孟老夫人床前和孟子娴竞争上岗吧。
“不过当年爷爷来给你提亲,姑姑求祖母把我换成婕妤,还是他去和姑姑大打出手的,那时候我爸是觉得天大的馅饼掉到自己家,可后悔当年没让我考外交大学了。”孟相宜自嘲的笑,当年为了这事儿她也算吃了不少苦,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贺屿川记得当时孟相宜在停车场拦住自己,他本来还以为她是不想错过自己这个还算优质的结婚对象,而自己竟然误会了她的真心,想在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混蛋了。
“贺屿川,你不要觉得难受,这些事我又没有告诉过你。”孟相宜伸手抚摸他的侧脸,她知道现在贺屿川在想什么,但是他不知情,这些旧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当下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她也没有打算说,只是今天提起来当年中学的事情,这才不小心说了出来。
“你现在是不是有些沾沾自喜?”孟相宜开解贺屿川,故意跟他开玩笑。
沾沾自喜?他只觉得自己又笨又傻行不行,贺屿川有些迷惑。
“看你老婆从少女时期就开始喜欢你了,难道不是一件骄傲的事情吗?”一根手指抬起来贺屿川的下巴,孟相宜促狭的捉弄他。
要说骄傲也行吧,但是当务之急是应该慰劳一下夫人多年的相思之情啊。
腿弯被人一抄,孟相宜惊呼,下一秒就被压在了双人床上,贺屿川眼中的情绪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大白天,一会儿就要去吃午餐了,满脸羞红的推了推他。
“不行,一会儿管家就来了。”那个皮肤黝黑的老爷子见过的人千千万,肯定能看出来她的不自然。
这怕什么,贺屿川抬手按下了“请勿打扰”的按钮,直直的盯着孟相宜,替她拂开面颊上的发丝,不管不顾的吻下来,人家见多识广,才不在意呢。
火车不时的鸣笛声和车轮阵阵“哐啷”声压住了她怎么也止不住的呢喃和shen吟,贺屿川仿佛有无穷的力气,总能带着她在狂风巨浪中颠簸驰骋,到了最后孟相宜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疲惫的睡了过去,醒来时车厢内已经一片昏暗,而贺屿川从身后搂着她,手臂将她禁锢得严严实实的,她一动,贺屿川也醒了。
“饿不饿?”贺屿川问,声音喑哑,手掌轻抚她的乌发。
孟相宜摇摇头,身子还有些酥麻,不想起来,翻个身抱住了贺屿川,跟猫咪一样腻在他怀里。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啊?”孟相宜开口问,既然她都说了,贺屿川也得分享分享吧。
什么时候呢?贺屿川搂着孟相宜,让她舒服的趴在自己胸膛上,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努力开始回忆。
好像是婚后孟相宜自己一个人忙着搬家,结果到了纽城生病了也不告诉自己,下雨天一个人去医院,回家来就昏倒了,他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倒在厨房里吓得不知所措,把人扶起来以后才发现她都烧迷糊了。
也好像是第一个圣诞节她开心的布置家里的装饰,贺屿川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成家了,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婚后半年他们终于圆房,向彼此献出自己的第一次,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非孟相宜不可了。
想想不对,好像是有一次他们因为一件小事吵架了,具体原因都记不清,反正相宜气得好几天不理他,让他睡在书房,他习惯了身边有孟相宜,去了书房当然睡不好,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他不想低头认错,甚至赌气也不吃早饭直接去上班,最后是相宜主动先跟他说话,二人结束了冷战,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相宜在心疼他所以才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