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拿着热毛巾替她擦了后背,动作轻柔,好像小时候生病时,母亲温柔的抚摸,给她安定的力量。
冲完澡出来时,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给冷淡极简风的设计增添了几分暖色。
孟相宜睡得极沉,小小的一只在床边侧趴着,胳膊露在外面,床单凌乱,黑色的卷发几乎铺了半面双人床,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旖旎。
“一树梨花压海棠。”
她不是十八的新娘,他也不是八十的新郎,但是不知为何,贺屿川脑海中突然冒出来这句艳诗。
身上又有些发热,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不敢再看,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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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办公室的时候,桌上已经放了一杯刚刚冲好的黑咖啡,有人敲门,贺屿川喊了请进。
林婕妤拿着一沓文件推门进来,莞尔一笑。
干练爽利,还是跟以前一样。
“还没有恭喜贺司长回国呢,从今天开始我也成为您的下属了。”
虽然有和孟相宜相似的眉眼,但是截然不同。
“不需要规避吗?”贺屿川接过调令,认真的看了一遍。
说起来林婕妤是他正儿八经的师妹,他们是同一个导师,只是自己年长她三岁,林婕妤考上研究生时他恰好毕业,二人在学校里没有太多交集。
当然部里外交大学的毕业生非常多,单论同门关系根本无法规避,可是林婕妤还是孟相宜的表妹,他们是姻亲,这就需要规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