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吴妈那走。
走到一半,舒云腿走酸了,梁遇臣背着她走后半程。
拐进历史文化街区, 夜色昏暗下来。
这条路道路不宽, 展馆和名人堂居多,傍晚五六点陆续关门,路上便没多少人和车。
两边的梧桐树叶落得差不多, 红红黄黄的叶儿挂在高大的枯枝上, 阴影里洋房和公馆模糊而沉静。
舒云趴在梁遇臣宽瘦有力的背肌上, 她胳膊环着他肩,脸蛋从后面贴着他温热的脖颈。
梁遇臣忽地问:“现在穿高跟鞋还会脚疼吗?”
“路走多了会疼,”她说, “但慢慢也习惯了。”
其实以前她不大欣赏得来这种美丽的束缚,但在他送过自己一双后,她好像明白了高跟鞋的魅力。
那种和他并肩而站的感觉。
寒风吹起发丝, 舒云看他因为使力而微微绷起的下颌。
她问:“你背我真不累?不许说谎。”
“还好。”他气息平稳, 怕她往下落, 往上轻掂了一下。
舒云轻笑着, 胳膊搂他更紧。
她从后往前看他的侧脸, 他面容和四年前没有多大变化,鼻梁依旧很直, 五官成熟立体。
“我重吗?”她又问。
梁遇臣:“比在德令哈的时候轻了。”
“这几年压力很大?”他略微侧头, 问她。
舒云嗡嗡:“有一点。从青海回来后就在做ESG,慢慢起步, 后面和你吵架分手, 去了深圳也浑浑噩噩的,现在回耀城才好一些。”
梁遇臣沉默, 说:“从前很多事,我辜负了你。”
他即便口口声声和她解释自己没拿她当挡箭牌,可到底有没有,他心里却不愿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