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笑着,仔细倾听。
算了,一切都已经有新的开始。
他在哪里、喊谁的名字,都无所谓了。
……
晚上八点,饭局结束。
梁遇臣和林森告别一众深圳的合作方,走出商场。
下扶梯到A出口的时候,梁遇臣扶了一下扶手,另一只手下意识往胃的部位按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身后的秘书小钟看出不对,立马往前询问:“梁总,您是哪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梁遇臣:“没事。”
可他面色绷着,也不知道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
小钟不知该不该再问,看一眼林森,企图从这位副总裁这儿得到什么启示。
可林森耸耸肩,摊了下手。
小钟四月份的时候走马上任,转岗过来前,他就听说这位华勤亚太的新董事长如何如何心狠手辣,将上一任袁董事长及其心腹收拾得干干净净;以及香港和大陆的众多高管如何人心惶惶,生怕一不留意惹新董事长不快;还有说这位新董事长的私生活糜烂,在华勤中国时是如对下属拉拉扯扯,把人直接拽进电梯带回家春风一度的。
小钟当时大为震撼,怀疑这种人是怎么通过背调成为董事长的,又想到这种人要成为以后几年里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深觉前途灰暗。
但好像,新董事长的前几任秘书已经相继熬成了华勤亚太和华勤中国的行政部高管。他咬咬牙,决心就算再难相处,他也得把人给伺候好了。
但相处这两个月下来,他也全数改观。
觉得这位梁总除了脾气不好不爱说话之外没有缺点,啊,还有就是身体不太好。
海鲜过敏、不太能喝酒、还经常咳嗽。他这个秘书当了两个月,已经陪着去了两三次医院了。
林森看眼前面的梁遇臣,他目光微垂,好似在看路,但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