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早高峰,不少人从她身边经过,有人好奇地看一眼豪车,又打探地看她一眼,匆匆路过。
她脚步微怔,一时没动。
后排车窗降下,梁遇臣深黑的桃花眼出现在冬日的晨光里。
她抬眸,看一眼他的眼睛,他眼底有少见的乌青与疲惫,舒云走去另一侧上车。
人坐进车里,梁遇臣看她额角的发丝被风吹乱,抬手给她别了一下,温热的指腹擦过耳朵,舒云没来由地躲了道。
他察觉到她的安静,低低出声:“怎么昨晚没回家?”
他声线带着病态的哑,乍一听有些虚弱,梁遇臣轻咳一声,抹去自己的异样。
舒云:“太累了。就直接回我自己家了。”
“我那儿不离你会馆更近?”
舒云目光落在自己膝盖上,她昨天其实看见他打来的电话了,但她不想接,一连到一觉醒来,她看见他人,也不太想和他说话。
她说:“可以先开车吗?我早上要去见一个客户。”
梁遇臣看她一眼,她之前从来不这样,她都是自己笑着往前,告诉司机要去哪里哪里。不会说这种疏离的话。
“去哪你自己和司机说。”
舒云往前报了地名。
汽车启动,穿过周边的生活区,绕上大路,进入拥堵的车流里。
舒云看了会儿天空,还是转回来问:“你昨天怎么没来展台这儿?”
梁遇臣:“在和合作方开会。”
舒云点点头,又问他:“晚上也在开吗?”
“嗯。”他似乎不愿多提这个,平淡掠过,话题抛回来,“你呢,展台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