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她想起去年和梁遇臣吵架,他反复和她说的那些话:不牵涉实际利益,没有在意的必要。
舒云想到他,心里柔软又坚硬。
她哼哧哼哧生了会儿闷气,继续全身心投入工作了。
现在,她被怎么说都无所谓,她还有ESG要做呢。
中午,舒云回梁遇臣在华勤边的公寓去换身衣服,她下午要见ESG相关的客户,且她刚刚升职,晚上还准备请饶饶姐他们吃个饭。
她有他公寓的门禁卡和钥匙。他这几天去了香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开门的时候,玄关的灯是亮着的,夏日的空调呼呼吹着,梁遇臣的拖鞋不在。
舒云微愣,换了鞋进去。
卧室里传来水声,床前凳上放了个黑色精致的礼盒。
舒云把浴室门小心翼翼开了一道,里面水雾蒸腾,男人宽肩窄腰,背对着她,后背的肌肉放松,流水顺着线条与脊柱沟淌下去。
梁遇臣回头,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跟小动物一样滴溜溜的。
他发丝湿漉漉搭在额前,整个人的气质柔和少许,因为扭头的缘故,他喉结的轮廓分外明显。
舒云不知是被热气感染还是什么的,她有些脸烫。
梁遇臣看她愣在门口,“想进就进。”
舒云被呛了一下,她才不进去呢,进去又得被剥:“那个……你刚从香港回来的?”
“嗯。”
他应一声,整个人转过来了,她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去,看见雾气里模糊的、正常状态下的、粉色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