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一眼窗外,外头流水潺潺,很是清雅:“你上次年会来见我,为潘明远的事说话。我以为你多少是进步了,会为自己的利益打算了,不会像在美国那会儿胡闹折腾。不想,还是喜欢拿集团大局开玩笑。”
他提起从前,袁婧脸上有些挂不住,咬牙道:“是,我从前是胡闹,要你废了不少心;可你今天来见我,难道就是为集团利益了?你不就是为那个叫舒云的小员工来的吗?”
说到这里,她更加恨。
他自从梁家倒台后就一直住在她家,他难道不应该只听她的话,只给她办事吗!
可现在……她得不到的人,凭什么一个普通的小员工就能得到。
梁遇臣没接这茬,只提醒道:“智科要真出什么问题,你难逃干系。”
“我怕什么。这不还有你给我兜底吗?”袁婧悠然一笑,不信他这样绝对,“难不成遇臣哥哥这次要连我也一块儿给罚了?”
梁遇臣脸色未变,淡淡开口:“袁婧。这是最后一次。”
他声音很平静,但却让人充分相信里面传达的分量。最后一次,没得商量。
袁婧脸色一沉。
话全部说完,梁遇臣捞起外套起身,“其余,你好自为之。再捅烂摊子,我不会给你收场。”
袁婧见他走到门边,她不受控制地哗一下站起,将桌上的茶壶杯盏装饰物尽数刷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一连串瓷器碎裂声,坚硬的粉末四处飞溅,水渍、茶叶炸了一地。
外面的侍应生和那个帅气男性都吓了一跳,纷纷从门口看进来。
袁婧红色的指甲抠着桌面,眼睛死死盯着梁遇臣:“梁遇臣你敢!”
而梁遇臣连余光都没施舍,绕过飞到脚边的碎片,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