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回头,熟悉的迈巴赫优雅醒目,梁遇臣正面无表情坐在驾驶座上注视着她。
也不知他看了她多久,那目光深沉幽微,还带着点儿她看不懂的情绪。
舒云头皮一紧,垂着脑袋过去了。
坐上副驾驶,她目光扫过中控台上的塑料袋,印着周边某家药房的logo。
但她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太在意。
车里安静极了,梁遇臣寻常开口:“中午吃得还好?”
舒云眨眨眼,“还、还行。”
“和亚太那边一块儿吃的?”他问。
“嗯,”她点头,被他打开一点口子,后面的话便止不住地涌出来,“不过说来也奇怪,今天Aron中午突然态度大好,居然还给我们打招呼。和前几天……啊不,和早上的面孔都不一样。他是转性了?不会呀。”
梁遇臣听她搁那自问自答,声音里是她惯有的俏皮,他不由弯了弯嘴角,心里稍微缓和了些。
等她说完,他朝她伸手:“手。”
“啊?”舒云懵懵地转向他,“你要干嘛?”
梁遇臣无言看她一眼:“给你擦药。”
说着,他拿过中控台上的塑料袋,里面是他刚刚去买的碘伏棉团和创口贴。
他瞧着她:“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舒云脸热了一下,乖乖把手递给他。
梁遇臣捏住她手腕,往自己身前拉了拉,左手单独去拧碘伏棉球的瓶盖。好似生怕一放手,她就又溜走了。
他拿着镊子,夹了棉球给她有伤口的地方消毒。
碘伏渗入今早新划的口子里,十指连心,她“嘶”一声,想缩回去,却被他更用力地攥住,再度拉回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