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难得有刺他几句的机会,怎舍得放过:“某人终于要交女朋友,拥抱美好生活了?你早该这样,别总拿从前的事儿压抑自己……”
梁遇臣掀掀眼帘,已然带有警告的冷意:“说正事。”
林森这才收了玩笑,严肃起来:“今天在你名单里的人都来了,几乎都是潘明远的老部下,他们一半已经归为袁总那派,还剩一半,我们需要把握。”
“行。多谢。”梁遇臣颔首。
“道什么谢,一条船上的人。”林森放低声音,“你手里的业务线去年盈利能增多少?”
“17%左右。”
“能到18%吗?”
梁遇臣说:“不太行。只能到小数点后5或者6。”
他点点头,“增幅稳住就行。还有,华勤亚太的总负责人一直空缺,你两头跑终究不是长远计划,得早做打算。”
“急什么?”梁遇臣手抄进兜里,凉笑道,“这边没负责人,不也照样转么?”
林森一愣,回过神来,也不着急了:“也是,除了你,没人拼得过袁家。”
林森知道,华勤这些年一直内斗不断。
国内潘明远和那群老古董一天到晚吃回扣;袁定山说是退居幕后,实则还握着华勤亚太董事会的实际控制权,里里外外都压梁遇臣一头。
这几年集团的战略转型一直是他在牵头,但以如今的局面,他想逆风翻盘,胜算不大。
“这仗,慢慢打吧。”林森叹口气,“但如果动静太大,影响年终利润,那些站你的合伙人和董事也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