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站到他身边,下意识往他屏幕上看去,密密麻麻的图形和表格,眼花缭乱的。
但他手是真好看,指节修长硬朗,指甲剪得尤为整齐,手背上的青筋随着敲键盘的幅度微微晃动。
舒云不敢再偷看,怕时间长了又被他抓到。
可手刚搭上自己的鼠标准备继续工作,就听见头顶微沉的声音:“人走不知道锁屏?”
“啊?”舒云没听清他的话,懵懵抬头。
梁遇臣重复:“人离开电脑前要锁屏。”
舒云这才反应过来:“……抱歉,今天文件室就我一个人,我就没锁。”
“这是习惯。不论身边有没有别人。”
舒云立刻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您。”
梁遇臣看她一晃而过的笑容,他不明白,现在的教育已经能做到让这一辈的小孩儿把“谢谢”常挂嘴边了吗?搞的他像什么幼儿园老师一样。
不过,教她总比教哑巴好,至少她句句有回应。
这一点,梁遇臣一直很满意。
舒云重新投入工作。
她其实很想问,自己入职是不是他帮了忙,但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他应该是来文件室核查文件风险的,人时而走去密集柜翻原始文档,时而回到电脑前记录信息。
他身上的气息忽远忽近,书页声时响时熄,两人手臂忽地碰在一起,挠得她那一块皮肤痒痒的。
舒云心神意乱,等梁遇臣再一次走远去密集柜翻文件的时候,她长松一口气,短暂地静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