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作平时,程稷南都会应一声“好”,他知道,姑妈关心自己,但她更担心程元初的身体,既要照看小的,又要顾及老的,夹在中间特别难做。
但是今天不一样,这个雷早晚都要引爆。
无论他用什么语气和态度面对程元初,单单从他要说的内容,要要达到的结果,就已经是在像程元初宣战。
程佳岁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根本阻止不了这场战争,只能在程稷南带着齐郁上楼之后,连忙打电话给丈夫和儿子,让他们尽快赶回家。
她担心会出事。
书房的门开着,程稷南直接带着齐郁进去。
“爷爷——”
“关上门。”
程稷南这才松开一直拉着齐郁的手,走过去关门,刚一折返回来,就听程元初低吼了一声:“跪下!”
齐郁吓了一跳,眼见程稷南肃着脸,听到程元初这么说,喉结微微滚动了下,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跪在地板上。
“咣”地一声,是膝盖撞击地板时发出的闷响。
就像利刃将她的心房劈成两半。
是来不及反应的疼。
她愣了一瞬,旋即便挨着他,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这个举动,不止程元初愣住,程稷南也侧过头,皱眉看向她。